烏木 開啟成都文明的鑰匙
烏木 開啟成都文明的鑰匙
烏木鑰匙開啟成都平原古蜀文明“黑匣子”我們從遠古走到今天,我們時時在回望中發問“遠古的我們”是怎樣走過來的?我們生存的環境原本就是今天這個樣子嗎?如果不是,那又是一個什麼樣子?古蜀文明的“黑匣子”在哪?有沒有一把鑰匙能打開祖先留給我們的諸多謎團?我們好奇地望著蒼穹,渴望解釋屬於我們的謎團。
植物“木乃伊”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成都平原頻頻發掘出土形態各異、年代久遠的烏木,這些古木有的長達30餘米,重達70餘噸,委實震撼人心。在站立生長了數千年後,倒下去的森林深埋地下,歷經數千年鬼斧神工自然造化,因木質纖維結構改變,形成了儀態萬千、幻化出神奇的天然肌理和紋飾,形成了或烏黑透亮,或灰褐如雲,或紅似瑪瑙,或燦若黃金的烏木。這或許是解讀“古成都”生命密碼和文化基因的一把鑰匙。烏木學名蔭沉木,民間稱之為“神木”,專指埋藏於地下數千年的各類名貴古樹。其性為純陰,古籍中亦有入藥記載。其原生樹種多為麻柳、紅椿、香樟、楠木、馬桑等,主要見於成都平原。在地殼變動或山崩洪水等自然變易下,樹木被埋在成都平原古河床下數千年,經過物理、化學等長期反應過程,形成了似石非石、似木非木的寶貝。川西平原出土的烏木,經選樣後送往中國地質科學院、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成都理工大學等,據C14同位素測定,成都烏木斷代在3000年以上,地質年代為更新世(洪積qp)至全新世(沖積世Qh)時期,其測定同位素年齡(C14)均超過3000年。歲月在烏木身上留下種種印痕,形成莫辨原材的植物“木乃伊”。
文化生態鏈西元1975年,四川漢源縣境內大渡河北岸富林鎮發現了舊石器遺址一處,考古界稱之為“富林文化”。繼之又發現了銅梁舊石器文化遺址,此遺址位於縣城西一條小溪流河床底部,第四紀河湖相沉積中,離地面約5.5米左右。也正是在這一遺址中,發現了碳化烏木。緊接著,考古專家在資陽黃鱔溪(沱江支流)發現了古生物哺乳類動物化石及人類頭骨化石一具,“經清理,復獲骨錐一件和古動物遺骸及古代埋藏的烏木”。關於此處遺址中的烏木的年代,“後經1966年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公佈第一批放射碳化測定年代報告,據木質測定其年代距今為7500130年,即西元前5535130年,應屬舊石器時代末。後又經木質測定為67420130年,顯有萬年至十餘萬年之差距,不過兩種測定均係沖積資料所測出”。二十一世紀的第一個年頭,作為中國考古十大發現,成都金沙遺址出土的那棵直徑約1米、長8米的烏木,這與30公里外的三星堆青銅神樹和三公里外成都商業街船棺相互呼應。從“資陽人”到銅梁舊石器文化,到成都金沙遺址,到三星堆青銅神樹,再到成都商業街船棺遺址…個中有何內在邏輯關係?它與巴蜀文化及其宗教信仰又有什麼關聯?地球的北緯30度線上,串起諸多文明因子。獨領風騷的三星堆、金沙文明,以至更早期的一系列古城遺跡,以不可思議的斑斕演繹出古蜀的輝煌。殉葬坑裏成噸的象牙象骨述説著熱帶雨林的茂密,精湛絕倫的金銅玉器昭示著經濟、科技和社會文明的發達昌盛。這是一個時隱時現的文化鏈條,這個鏈條古今相融,東西交錯;這個鏈條跨越時空,交相輝映。是“成都烏木”串起了古蜀文明。
聖樹崇拜《山海經•海內經》載:“西南海黑水之間,有都廣之野,后稷葬焉。有膏菽、膏稻、膏稷,百穀自生,冬夏播琴,鸞鳥自歌,鳳鳥自舞,靈壽實華,草木所聚,爰處有百獸相群爰。此草也,冬夏不死。南海之內,黑水、青水之間,有木名曰若木,若水焉。…有九丘,以水繞之。名曰陶唐之丘,有叔得之丘,孟盈之丘,昆吾之丘,黑白之丘,赤望之丘,參衛之丘,武夫之丘,神即之丘。有木,青葉紫莖,玄華黃實,名曰建木,百仞無枝,上有九欘,下有九枸,其實如麻,其葉如芒,大嗥爰過,黃帝所為。”《淮南子•形訓》亦曰:“建木在都廣,眾帝所自上下。日中無景,呼而無響,蓋天地之中也。”這些古文獻都不約而同提到“都廣”和“建木”兩個詞。那麼“都廣”在何處? “建木”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樹木?明代學者楊慎《山海經補注》説:“黑水都廣,今之成都也。”史學家蒙文通先生結論:“若水即後之雅礱江,若水之東即雅礱江之東,在雅礱江上源之東、黃河之南之崑崙,自非岷山莫屬。是崑崙為岷山之高峰。…崑崙既為蜀山,亦與蜀王有關。《大傳》、《淮南》皆以崑崙為中央,與《禹本紀》、《山海經》説崑崙、都廣為中央之義合。…蓋都廣在成都平原而岷山即矗立成都平原側也。”對此,著名學者鄧少琴亦稱,岷山是崑崙之一臂。“岷山導江,東別為沱,於《禹貢》僅一見之,於殷墟甲文亦未之見”。“建木”是上古巴蜀先民崇拜的一種聖樹,它深深地融入了巴蜀文化之中。古人何以將位於天地中心的聖樹稱為建木呢?專家考證發現,建木的得名和初民的“建中”之製有關。初民於居處之地必立木桿旗幟以號眾,這種木桿旗幟在甲骨文中被稱為“中”。《山海經》等所描述的“都廣之野”據説是天地的中心,傳説建木是溝通天地人神的橋梁。由於伏羲、黃帝等眾帝都是通過這一神聖的梯子上下往來於人間天庭。在廣漢三星堆中出土的青銅神樹上,有枝葉、花卉、果實、飛禽、走獸、懸龍、神鈴等,專家認為,這種神樹的原型,有可能就是建木。在初民的心目中,樹和人類一樣,都有生命。隨著人格化的神靈出現,神靈和樹木的結合成為了可能。單獨的樹木或成片的樹林往往為神靈所憑依,成為了神靈的棲息之所。古代的巴蜀既是原始森林、奇花異木的故鄉,也是遠古時代樹木神話誕生之地。學者們早已註意到,先秦文獻中所載述的許多樹木,並非是自然生長之植物,而是神話世界中的“神樹”、“神木”。在這樣的環境下,烏木被喚作“神木”,也就不足為奇了。
解密成都平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麼只有在古成都平原上,才能生長出如此健碩的神樹?著名學者鄧少琴的《巴蜀史稿》、《蜀故新詮》對古代地理、環境與巴蜀文化的關係作了詳盡地分析。他認為,四川盆地的形成可推至遠古時期,“至如上推萬萬年前歐亞板塊之衝擊所稱為巴蜀湖者,則形成最早即今所稱之赤色盆地是也”。當三迭紀時期,四川盆地繼續下沉,海水煙波,一片汪洋。“經早中三迭紀印支早期運動後,到晚三迭紀,四川盆地進入半鹹水至淡水湖盆沉積;川西甘孜、阿壩地區為濱海環境,氣候溫暖潤濕,植物繁茂”。 “侏羅紀時期,巴蜀湖面大為縮小,成為蜀湖,面積約二萬平方公里,巴蜀湖面大約縮小到十分之一”。之後,受白堊紀開始的喜馬拉雅山運動的影響,巴湖、西昌湖、川滇湖相繼消失,蜀湖退縮到以灌縣、新津以南的蒲江、雅安、洪雅一帶為湖心的位置。至老第三世紀末、新第三世紀初,四川形成了一個地勢起伏和緩、分佈廣袤的準平原。 “氣候溫暖濕潤,植物特別繁茂”,這些精闢的論述描述了史前時期古蜀地區的地理生態狀況。從地理條件上看,四川位於長江上游地區,西部為地勢高亢的川西高原,東部為盆地。其地勢變化特點為西高東低,高差懸殊,過渡帶狹窄。地貌類型複雜多樣,東西地貌的差異,明顯可分為兩大部份。西部為川西高原,屬青藏高原的東南翼,主要由高山和極高山構成,大多數山地頂部海拔4100~4900米,少數在6000米以上;東部的四川盆地,大致以廣元、雅安、敘永、奉節四點聯線為界,盆地底部海拔200~750米,地層平緩,廣泛分佈侏羅係、白堊係的紅色砂岩和泥岩,故又有“紅色盆地”之稱。龍泉山之西為盆西平原,由成都平原、彭(山)眉(山)平原、青衣江平原、峨眉平原等組成。其中成都平原面積最大,約6000平方公里,是在斷裂下陷的基礎上,由岷江、湔江、石亭江等河沖積物堆積而成,由西北向東南傾斜,有自流灌溉之利,都江堰水利工程完成後,水旱從人,譽稱“天府”。天府的氣候滋養人,更滋養樹木。 “健碩的神樹”在這塊肥田沃土上繁衍生息,就不足為奇了。
遠古的遺存四川有“千河之省”之美譽,流域面積在100平方公里以上河流有1419條,絕大多數河流均屬長江水系,只有西北的白河、黑河由南向北注入黃河。金沙江流域、雅礱江流域、烏江流域、岷江流域、大渡河流域、青衣江流域、沱江流域、嘉陵江流域、涪江流域、渠江流域等構成了完全的“流域水系”。如此眾多的河流為古代四川的植物、動物的繁衍創造了一個華胥樂園。據媒體報道,1999年9月在三峽工程二期基坑負10米處挖出的一塊長25釐米、寬16釐米、厚5釐米的不太規則的漆黑似炭的木頭。這個被地質學家稱為碳化木的“黑匣子”,重要意義在於讓人們從另一個方面認識河流的形成和發展。成都烏木出土從分佈區域來看,主要在岷江流域的盆西平原(成都平原、彭眉平原、青衣江平原、峨眉平原),尤其是集中在成都平原,且呈現一個扇狀形態。專家通過些烏木出土地,可以了解巴蜀古河道的流向與狀況,並從另一個方面認識這些河流的形成以及巴蜀農業的發展狀況。應該説這對了解古成都平原的自然生態、物種狀況及巴蜀文化賴以發展的物質基礎,帶來了大量不可替代的標識資訊。烏木是自然環境變遷的親歷者和見證者,是遠古原始森林碩果僅存的自然遺存,是巴蜀地理大環境結構的産物,是古代四川最重要的生態文化遺産。通過對烏木的分析與研究,我們可以了解遠古巴蜀植物種類的狀況,並從中認識當時的氣候、水源以及與其相關的其他自然因素。常言道,“亂世果腹,盛世文物”。説起成都烏木,有一個名字不能被遺忘"盧泓傑"。是他執著與不懈的追求,讓成都更多的學者、更多的領導、更多的民眾、更多來成都的友人知道了這一“神木”。自此,一個新生的文化品牌"成都烏木",悄然走進當代社會生活。她如同一縷春風從森林中姍姍而來,讓我們的身心彷彿置身於童話一般的天府樂園之中,和可愛而又憨厚的大熊貓一起吮吸古箏彈溢的蜀山甘露…於是乎,一個同時具有增添和破解巴蜀文化的文化品牌"成都烏木形成",烏木博物館也相應誕生。
連接古今的文化通道徜徉在成都烏木博物館,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烏木堆成一座小山。置身其間沒法不讓人産生聯想,我彷佛觸摸到先人們在仰不見天的家園裏自由棲息的影子,我彷佛發現大量烏木從暗無天日的地底下破土而出,驚醒世人。許多不為人知的密碼正在一一破譯:古時的成都平原氣候條件溫暖潮濕;河川縱橫,沼澤密布;水流衝決形成特殊的沖積扇沉積地貌;鳥獸穿梭,森林仰不見天;山洪來襲,一棵棵粗壯的生命被戛然中斷…千萬年後的烏木正是這些生命體的延續。《萬根同心•太陽神》乃烏木博物館的鎮館之寶,這是一個巨型樹根,高、寬均7米,樹心內直徑2.6米,她完整地保留著其盤根錯節的天然放射形態原貌,凸現出其焰火騰天光芒四射的強大藝術魄力。在成都,收藏烏木的不只盧泓傑一人,這些“愛家”各有各的“玩法”,或把烏木加工成商品加以珍藏,在“玩”中賺錢;或利用烏木兼備石的神韻和木的古雅,將其“瘦、透、漏、媚、偉、妙”的特點盡情發掘並加以藝術誇張,從而形成一件件藝術品。這些藝術品是天地之靈煥發出的迷人光芒。堪稱“天之靈絕、地之珍絕、人之意絕”。那些短至數釐米長則數十米的烏木,身上凹痕斑駁,苔鮮密布,蝦蟹魚群以其為巢。有意思的是,每當烏木從水裏被拖上岸時,往往還能意外收穫一些在樹孔中未及逃離的魚兒,烹食則味道獨特鮮美;還有考古工作者在一根烏木的孔洞中拾到“開元通寶”古幣一枚,據此推定,這根烏木在唐代以前就沉入地下了。站在這些凝固的讓人震撼的雕像面前,我們不得不讚嘆。古蜀人對樹的崇拜、信仰和今人對烏木的態度,為研究中國文明、古蜀文明打開了一條連接古今的文化通道。
傳説與諺語中的烏木在民間,以烏木為主角的故事甚多,相傳也特別久遠。宋代大學家蘇軾以烏木製作假山,後來,烏木假山變為木假堂,至今存於眉山三蘇祠公園內,見山如見三蘇。風衣散盡長江水,靈骨立於天地間。自然人文一幕,足解川人仰愛烏木之情志。上世紀20年代,成都武侯祠年久失修,殘破不堪。在蜀地人民的勸説下,軍閥劉成勳出資,百姓捐款資助,開始對武侯祠進行維修。但在施工過程中,諸葛亮殿的大樑卻一直沒有著落。當時正值盛夏,柏條河洪水上漲,河上漂來一根又粗又大的烏木,住在河兩岸的財主李保貴和王長富對這根木頭互不相讓,官司一直打到省上。受理案子的張長官正主持修建武侯祠,得知這根木材的來由後,就勸他們把這根木材捐給武侯祠。李保貴樂得順水推舟,作個人情,王長富卻不依不饒。張長官發怒説:“這是上天給諸葛亮送來的木材,你要了會遭到報應,斷子絕孫!”王長富聽了害怕,只好放棄了這根木材。張長官用這根烏木做了諸葛亮殿的脊檁後,請人刻上諸葛亮《誡子書》中的名言:“澹泊明志,寧靜致遠”,勸告世人不要貪財,要修身養性。在古代,以烏木為主角的神話頗豐。民間傳説烏木具有袪風濕,促進血液迴圈,延年益壽之功能。達官顯貴都愛把烏木傢具、烏木藝術品視為傳家之寶、辟邪之物,甚為珍愛。用烏木創作的作品千姿百態,色澤、質地均為上乘,許多上品,其間密布卵石坑洼,或各種蟲魚孔洞,品相神秘古典,其不同的形態,令人思接千載,神通萬裡,真個“妙處難與君説”。一些民間流傳的故事也印證了烏木對四川民俗文化産生的長久凝聚力,甚至得出了驚人的論斷。都江堰寶瓶口係人為挖掘還是天然形成,專家們素有爭論,經烏學會從寶瓶口下發現具有七千多年曆史的烏木後,得出讓人信服的結論,寶瓶口係天然形成!四川歷稱天府之國,意指四川如天之府庫,物華天寶,寶藏豐富。四川擁有許多獨特的自然遺存和文化遺産,如大熊貓、九寨溝、三星堆(金沙)、都江堰等。成都烏木的發現和發掘,無疑像一把鑰匙一樣,將這些遺産的某些密碼一一開。它將以植物化石的身份,為世界增添一份沉甸甸的寶貴財富。
“家有烏木一方,勝過珠寶一箱”,“黃金萬兩送地府,換來烏木祭天靈”的成都古諺,便是烏木價值的最好佐證。 找尋古蜀文明的謎團烏木文化約在距今三千年前,隨著三星堆文明的消亡而中斷。在三星堆文明之前,烏木文化的形成過程以古蜀先民太陽文化和“建木”文化為背景,以古文獻和民間傳説中開天闢地,從黑暗處帶來光明的三白烏為源頭,演進為太陽神鳥、金烏和三足烏,同以“建木”為核心的扶桑、若木構成四千年前的古蜀文化現象。 “烏”代表黑暗,“太陽”代表光明,“樹”代表生命。“建木”則是上古巴蜀先民崇拜的一種神樹,它深深地融入了巴蜀文化之中。古蜀國的樹文化從四千多年前的“建木”文化到三星堆文明時期的青銅神樹,再到漢代四川流行的搖錢樹,蓬勃發展了兩千多年。民族文化和地域文化都需要自己的精神文化,由此我們或許可以推斷,烏木文化應該是古蜀國先民的精神文化。 億萬古生物,代謝成古今。絕大部分生命體死亡後很快分解還原,回到地球物質的宏觀和微觀迴圈,能夠形成化石而存世者極其稀少。而成為化石並有幸被今人發現者,則更加珍貴。由於古生物形成化石的自然條件極其苛刻,因此研究化石形成的地質地理及物候環境,是人類認識自然規律的重要手段之一。烏木是自然環境變遷的親歷者和見證者。文化年代包括新石器早中晚期及夏商周各期,與成都羊子山、方池街、三道堰等古文化遺址同出一源,與古蜀文明關係極為密切,是研究長江文明起源的重要資料。被專家、學者稱為“另類熊貓”、“東方神木”的烏木應視為植物界的化石,熊貓與烏木,同樣行走在藍天白雲下,構成了成都特有國寶。成都烏木的大量發現,對於研究成都平原的地學成因和古巴蜀湖的消亡,並通過年輪研究古氣候,促進氣象科研,意義十分重大,是當代環境科學研究的重要課題。我在想,我們應該怎樣去面對那些無聲的寶藏?我們該以怎樣的文化素養和知識貯備,去常識性地了解個中皮毛或“冰山一角”?因為這些不只是考古工作者才有的命題,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責任。我們可否作好準備?我們能擔當起如此厚重的責任嗎?成都烏木的命運警醒著我們,它的存在價值在今天直接地衝擊著當代人類對生態文明的思考。如果我們人類不重視生態問題的嚴重性,地球文明同樣會在一個更大的生態問題面前消失。成都烏木提供了全球人類必須建設生態文明社會的哲學原理及未來希望。
沉睡的文明復活近年來,以三星堆文化遺址,金沙文化遺址為起點,繼以寶墩為代表的成都古城遺址發掘,到營盤山六萬石棺的發現,給世界一個強烈的聲音:長江上游曾經存在一個充滿朝氣,輝煌發達,對中國古代文明産生過很大影響的古蜀國。以船代步遠涉重洋的古蜀先民早已有了自己的船文化。蜀國歷史上從船文化到船棺文化的演變,便是烏木文化的演變。後蜀國時期,烏木文化發展成為祭祀文化,直接源於古蜀國文明的消亡。隨著古蜀文明的消亡,處於數千年祭祀文化背景沉澱的環境中,後蜀國的先民們用船作寢棺,追隨先人的靈魂,於是出現了船棺文化,在後蜀歷史上存在數百年的鼎盛時期,成為中國殯葬史上的特色文化。令人悲慟的是,隨著烏木和三星堆文明的消亡,古蜀文明幾乎到了中斷的程度。“成都烏木”揭示出人類文化史上,存在人類自身並不知曉的樹文化迴圈規律,給當代人類學者認識人類社會提供了新的坐標。四千年前古蜀國的樹文化在第四紀冰川消融、洪水氾濫、十分惡劣的自然環境中創造了燦爛的古蜀文明。四千年後的今天,人類高舉“植樹造林愛護地球”的環保大旗,正在創造現代人的“樹文化”。四千年彈指一揮間,古蜀國文化的主旨與當代環保文化的主題驚人巧合,這充分説明,人類能量的軌跡在大自然的庇祐和斥責下繁衍生存。在歷史上對成都烏木文化的整理,可以幫助我們對傳統文化更全面的認識;在現實生活中,對成都烏木資訊的研究處理可以加強對成都烏木文化的豐富,以此産生新的視點,回顧歷史文明過程中的“盲區”。烏木文化融合了古蜀先民的宇宙觀、社會觀、人生觀,對古蜀社會乃至中國古代社會的文明進程起到了主線作用,在長期的中國歷史發展過程中,演變為中國的精神文化。烏木文化的特徵是“天人合一,追求光明”。她的表現形式以樹為偶像,以人為根本。樹上升為大自然規律的哲義之中,産生樹文化現象,成為人類文化歷史上獨特的地域文化;人上升為智慧動物雜和的精神意識之中,體現勇猛無畏,能力無限,吉祥平安的龍文化現象。專家認為,烏木文化是樹文化和龍文化和諧共振的文化。在中國文化歷史長河中,烏木無疑扮演著文化鑰匙的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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